回去的路上,我只是低著頭走著,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也不知道方向是否正確,只是一直這樣走著,等回過神來,時間已經來到下午,天也已經黑了。
「咦?我們竟然在外面晃了這麼久嗎?」
我有些訝異的轉過身,發現音和真白仍然跟在我的背後,只是音並沒有提醒我要回家的意思。
「嗯。」音點點頭,接著慢慢走到我面前,臉上意外的不是生氣的表情,而是擔心。
「氣消了?」
「诶?...我沒有生氣。」我搖搖頭,只是悲觀地想著,自己其實一事無成這件事,如果我能在自己原本的世界有所作為,大概也不會決定要移居到這裡來吧?
「是嗎?可是在我看來這就是在生氣。」
「什麼...?」
「如果你是在生氣我還可以理解,但是...如過只是逃避自己的情緒,我沒有辦法理解。」音的表情開始產生變化,看起來就像是…責備。
「音...妳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有些茫然,我不懂音突然...變的尖銳起來的原因。
「你在生氣,請認清自己的情緒。」
「等等,為什麼要這樣說?我不是已經說了不是嗎?」現在的我除了不解、慌張以外,真的開始有一些不滿的情緒產生了。
「你剛剛在生氣,因為生氣所以低著頭離開現場想要抒發情緒。」
「沒有!我為什麼要對這種事情生氣?妳說說看我生氣的理由啊?!」
經過我們身旁的民眾被我突然大聲的聲音給吸引,雖然沒有停下來注目,不過已經有人在後面討論要上來勸架的事情。
「因為你心裡對這樣的事情有芥蒂,所以臉上才會有落寞的表情。」
一語中的,這句話詮釋出我現在突然扭曲的表情,我張開口欲言又止,但是我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我無法反駁音。
「嗨?抱歉...幾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诶?!」
有人伸出手搭在我的肩上,表達出關心的語氣,但是現在的我,卻莫名的想跑開,甩開那個人的手,轉身漫無目的地往前衝,現在的我只想跑,跑到沒有人的地方,甚至我也不想讓人看見,一個男生...眼角掛著眼淚,只因為被說破了心頭上最脆弱的心牆。
「我...說得太過分了呢。」音有些落寞地看著溫翼離去的背影。
「空太說過...這就叫做"太直接"?」真白站在旁邊問著。
「嗯。」音點點頭,拉住真白的手似乎想要追過去,此時剛剛的勸架人卻跑到她們面前攔住她們。
「那個,你們是剛剛那位男生的朋友嗎?」
攔住他們的,是身穿黑玫瑰教團制服的白髮少年,臉上掛著有些慌張的笑容。
「嗯。」
「抱歉,可能是我來的太突然嚇到他了,我會負責去追回來的,你們就先試著聯絡他吧或是他的監護人。」
白髮少年似乎知道溫翼不是本地人的樣子,只見他開始往溫翼跑掉的方向追去,背後還跟著一隻會飛的奇妙生物,一顆金色的圓球,除了翅膀外還有短短的四肢。
「怎麼辦?」真白疑惑似的問著音,音回應她,只是立刻撥了一通電話,響了幾聲後,出現在螢幕介面上的是南宮那月。
「音?怎麼了嗎?竟然打給我呢?」那月有些訝異地笑著,似乎已經到家了,背景是熟悉的客廳擺設。
「溫翼哥,他被我氣跑了。」
「了解,我去找妳,現在妳在哪呢?」那月很冷靜,這種隨時準備好面對各種狀況般的冷靜讓人倍感安心。
「市中心…」音轉頭看了一下周圍,旁邊有著一個巨大的噴水池,正後方有個大時鐘,時間剛好來到了6點整,水池開始噴著水「大水池前面。」
關掉螢幕,那月轉頭便看到奏在門口穿鞋,亞斯塔露蒂正牽著智花,清姬也站在那月背後看著。
「妳也要去嗎?」
那月站起身,慢慢地來到玄關前,叫住了正要離開的奏。
「嗯。」奏點點頭,沒有多餘的表示,剛剛的對話內容所有人都有聽見。
「可是我認為妳現在不應該去。」那月輕輕地拉住她,奏卻搖搖頭。
「我...」奏正要開口,那月卻搶在她開口前抱住了她。
「沒關係的,亞斯塔露蒂妳先帶著大家開飯吧?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都先讓妳處理,聯絡一下琴柯和一姬,如果有重要的事情就立刻聯絡我…還有清姬,智花和奏就請妳先照看一下了,可以吧?」
「命令接受。」
「妾身了解了,請務必將主人大人平安帶回。」
兩人點點頭,那月才放開奏讓清姬接管,清姬只是輕輕地牽起奏的手,奏就默默地跟過去,離開了玄關。
(啊這孩子...鞋子還穿在腳上呢)
那月離開前看見了奏還穿著鞋子便走進了餐廳,她只是笑著搖搖頭,便離開了玄關,空間跳躍。
(到比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那月是冷靜的,只是她也很好奇溫翼出走的原因,在她對自己這個"弟弟"的瞭解中,她沒有想到任何一點會把他給氣走的任何理由。
(呼...希望音也別太受傷就行了,明明是去約會呢…)
那月只是這樣想著,人已經來到了噴水池前,音和真白就站在那邊等著她。
「對不起...」音小跑步來到那月面前,而真白也跟在她後面。
「沒事的,旁邊這位是…椎名真白嗎?怎麼會跟你們在一起?」
「經過畫展時,剛好被真白的編輯給託付了。」
「這麼簡單就被託付了嗎....?」那月嘆了一口氣,此時路邊疾駛而來一輛車,一個小甩尾就停在了路邊,引起了些許騷動,從駕駛座下來的是穿著管理局制服的琴柯,一起出現的是琴柯的妹妹諾維、溫蒂,兩人也都是管理局部隊的隊員,諾維是路上救援隊,溫蒂則是執行官輔佐。
「抱歉來晚了,狀況呢?」琴柯等人很快的跑向這邊,那月笑著嘆了一口氣。
「可沒多晚,我也才剛空間傳送到而已,妳竟然飆車的速度可以跟我差不多時間到呢?有打上警示燈嗎?」
「不過是罰單而已,然後狀況呢?」琴柯比那月還急,看來沿路上的應該無視了交通號誌。
「先把音和真白送回家去吧?真白?願意先到我們家坐一下嗎?妳的編輯那等等會連絡好的。」真白點點頭,肚子還很明顯地傳來聲響。
「呵呵順便就在我們家吃個飯吧?」
「諾維,可以麻煩你帶音和真白回去嗎?我帶著溫蒂去搜索。」
琴柯在路旁攔下一台計程車,諾維點點頭,牽起兩人的手慢慢往車邊移動,那月等人目送那輛計程車離開後才開始討論。
「整個市區這麼大,況且他又對市區不熟,是不是應該叫更多人來找呢?」琴柯露出有些困擾的表情看著那月。
「妳都不問為什麼阿翼會跑掉嗎?」
「我剛剛問過兩次"狀況呢"?妳都沒有回答,那麼就是說事情不大吧?」琴柯漫無目的四處觀望,一邊回答著那月。
「大概吧,其實我也還沒弄清楚狀況,等到找到阿翼後再說吧?」
「那麼我往那邊去,溫蒂沿路就交給妳了。」
「了解!」琴柯和溫蒂立刻往兩邊的大路跑去,那月嘆了一口氣,將自己傳送到市區上空,居高臨下觀望著。
『那月姊、琴柯姊,我這邊已經找到影像了,剛剛廣場有一位"黑色教團"的相關人員代替音去追弟弟了,定位系統顯示弟弟已經停止移動,座標脫離市區範圍跑到橫須濱港口附近的公園了。』
正在網路中心指導解析大量數據的風見一姬傳來了座標影像給正在搜尋溫翼的那月和琴柯。
「知道了,謝謝妳一姬,沒想到妳比我們還快,我們現在就去指定位置,琴柯還沒走遠吧?妳先帶著溫蒂開車往港口去,我們在那裡會合」
『了解。』關掉視頻後,那月也消失在市區上方的夜空中,夜幕開始降臨,街邊的路燈也開始點亮。
此時有一個人正站在海邊的公園,望著海平線上的那堵牆,一個人茫然地盯著。
(我在幹嘛呢?)
太陽早已慢慢沉沒於海平線上,餘暉也被牆面擋住看不見了,等我回過神時,自己已經站在這裡。
「我還跑的真夠遠的呢...」
腳一軟就跌坐在地上,現在才發現,其實我已經跑超出我的體力範圍了,口乾舌燥、頭昏腦脹都在我的思緒拉回現實的那一剎那,一次性爆發到身體上,最後我仰躺到地上開始喘著氣,喘著喘著...意識逐漸離開我的身體。
"生氣是個怎麼樣的感覺呢?"
我拉著公車上的把手向她問著。
"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因為,有時候我也分不清楚自己是在生氣還是嫌麻煩,事實上這兩種感覺類似,卻是很不一樣的出發點。"
"那麼,就把生氣當作憤怒來解釋吧?"
"咦?不就是更高一階的情緒反應嗎?"
我正想說下去時,公車司機踩了急煞車,我們連忙拉好把手才沒有失去平衡。
"怯...好危險吶"
"這個感覺就是生氣的一環喔?"
"哦?"
"生氣最極端的講法就是極度厭惡,跟人吵架時的感覺一樣,不喜歡對方的說法或是思想時,就會想要去反駁它,這就是生氣的一種喔?"
"怎麼覺得經妳這麼一說,我好像很常生氣啊?"
我抓抓頭,對於將別人導向正確思考這一塊我可是很堅持自己的辯論的。
"事實上也可能是如此喔?有人說過生氣會短命,在理論上來說並不對,應該要這樣說"
她清了清喉嚨想了一下。
"因為生氣而做出超出常軌的事情而短命才對"
"感覺有些偏題了,不過我大致上能理解妳想說的東西了"
"不愧是哥哥,那麼說來聽聽吧?"
"妳是想說我生氣起來時,都會超出常軌吧?"
"沒錯,這句話就由哥哥自己說出來我就了解哥哥自己還是懂得拿捏分寸的,只是這分寸也是哥哥自己衡量的就是,這答案還可以更深入"
"真是..."
看她笑得很溫柔,我也找不到可以切入的點抱怨了。
"不過讓哥哥從脫軌回到常軌上,正是我可以做到的事情喔"
"嗚哇...我開始懷疑我們兩人以後的文學之路好長阿"
"不會輸給你的喔?"
公車上,兩人正討論著與課業無關的理論,所謂思考就是這麼一回事,但我早就發現一件事情了,當我真正理解她的話時,我已經來到大學,那年她所說過的"這答案還可以更深入"時,她已經看穿我的想法,也告訴我一件所謂"超出常軌的短命"的原因,其實真的很簡單,那就是人生氣時"思考會停止"這件事,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理性的,自己說出來的道理是應對當下狀況最好的說法,實際上這種想法是錯的,生氣時思考是停止的,從嘴巴說出來的道理的確是"應對"當下狀況所說出來的,只是思考停止下,這些道理中...少了根本性的邏輯,彼此爭論一件事情時,你可能想讓對方踏進你的"思考領域",對方可能也會考慮相同的事情,但是此時說出來的理論無疑是對自己有利的,如果彼此之間都是這樣辯論著,或是自認為"自己正在見招拆招,找他說出來的盲點時"自己便是思考停止的那一位,因為打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對方說的東西有可能是對的,也沒有考慮這樣的辯論後果是什麼亦或者情勢對自己是否有利,這就是"思考停止"的真相。
"錯判眼前的形式,世界上只有兩種人會犯這樣的失誤,那就是生氣的人和喜悅的人"腦海裡響起了她說過這樣的話。
(所以我剛剛...真的在生氣呢...)
我極度厭惡眼前的人用自己的錢財擺闊,我也極度厭惡有人從地獄爬上天堂後就一路順遂,儘管這些事情本身沒有錯,但是我不喜歡,因此當這些事情發生時,我的情緒自然從降低谷底到"開始生氣",會被音氣走的原因並不是她說了什麼,而是自己的怒火還在讓"思考停止"。
「如果說,人心理論這麼簡單就好了喔?」
猛一然張開眼睛,眼前的場景非常熟悉,是我台北的住家。
「這裡是...?」
從躺著的沙發上下來後走向窗前,外面的景色依舊熟悉,夕陽的餘暉灑落進窗內,照的我滿臉。
「你心裡的影像。」
邪帝站在我的旁邊一同望向窗外,我並不驚訝,應該說已經習慣了。
「接著說回剛剛的話題,你自認你的想法有幾分是對的?」
「想法無關對錯,因此我認為這想法適用的人也有分,目前是適用我的就可以了。」
「答的妙。」邪帝點點頭「所謂人心就是這麼一件事,人彼此喜歡爭鬥有何不可?有人天生性慾旺盛又有何對錯?也有人天生弱勢有人含著金湯匙出生,這都是沒有對錯可言的,就算是邪惡之人犯了法殺了人卻逍遙法外到死都沒被抓到,也沒有對錯可言喔?因為這就是一個人,僅只是如此。」
「偏題了嗎?我只是跑太累沒喝水所以昏倒吧?為什麼突然上起了人生大講堂呢?」
「並沒有偏題喔?而且怪我?你的一發內自省讓人覺得有些不足阿。」
「咦?我聽不懂啦...」我搖搖頭。
「人心是萬變的,人世間的對錯、正邪、忠奸、善惡都是人類開始有了秩序後所誕生的,生氣的情緒也是這樣來的呢,生氣是有理由的,所以人們願意為這個理由"停止思考"才是重點,而今天你落寞到生氣最主要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邪帝拉著我的肩膀讓我轉過身,一手指向我的心窩。
「忌妒心,你的不喜歡建立在忌妒之上,你的看不慣建立在你沒有上,這就是人性,音小姐說的沒錯,你的心裡對這種事情有芥蒂,你才會生氣。」
「呵呵,剛剛不是還說著人心、人性之類的沒有分對錯嗎?憑什麼這時候你就可以認定音說的話是對的呢?」
「是啊?你說說看為什麼呢?為什麼這時候又有了對錯呢?」邪帝的紅眼笑著瞇起來,我愣住了。
「對錯又是在什麼時候回到了這個話題呢?」看我不能開口,邪帝又笑著搖搖頭。
「去思考吧,人生本體就是需要思考的,但如果為了這些人性的事情思考過度,我覺得也沒有必要,但是我還是有話要跟你說。」
邪帝比在我胸口的手指往我的胸膛上狠狠地點了一下。
「一味地否定自己本身是沒有"道理"的,此時如果想到了答案就要記住,不要用口...用心去答,而這個答案往往會是"對的"。」
倒退了一步,我跌坐在沙發上,窗外的天空正漸漸轉暗,我一臉茫然地看著邪帝。
「對了,你大概會昏睡到明天下午吧?記得去將人與人之間根本的問題給解決,就這樣。」
邪帝手一揮,溫翼從沙發上消失,代表著溫翼的精神已經回去了,這邊的影像這在崩壞。
「真是位聰明的女孩呢...就這一點看破外,是不是...也已經看到更深處沒被挖掘出來的真相呢?」
邪帝喃喃自語,身影也從正在崩毀的大樓中消失。
「那邊那位白頭髮的,站住。」
那月來到港口邊的公園時,正好看見一位白頭髮的少年正抱著溫翼,看起來是想將他放在公園的椅子上。
「抱歉?」
被說為白頭髮的少年連忙轉過身來看著那月,果然身上穿的衣服在胸口處有著一塊"黑色教團"的徽章。
「你是?」那月站在暗處,雖然恩惠內沒有什麼犯罪事件,但是她本能地發現,這人不是單純的路人。
「我是亞連沃克,在…在黑教團裡擔任驅魔師!」可能是被那月士氣凌人的態度所嚇到,亞連有些不協調。
「喔?就是那位什麼突破盲點的驅魔師嗎?」那月眉毛一挑,她知道這個人。
「啊是的,不對!是臨界點!不過能被南宮攻魔師知道是我的榮幸。」
「是嗎?總之謝謝你照顧了我弟弟,先把他還給我吧。」那月伸出手指著亞連懷中所抱的溫翼。
「啊是,我將他放在長椅上好了,他應該是跑太累暈了。」亞連把溫翼放在長椅後坐在另一邊的長椅上舒了一口氣。
「沒想到他這麼能跑,呀...嚇死我了呢。」
「那麼你為什麼會追著他跑呢?」
那月很有興趣的問著,她坐到溫翼躺的那張長椅上,將他的頭輕輕抬起來靠在腿上,溫柔的摸著昏睡中溫翼的頭髮。
「看見他和一個女孩似乎在吵架,我想上前勸架,似乎給了他一個轉身就跑的機會呢。」亞連摸摸頭,露出非常抱歉的神情。
「原本應該把你丟進監獄結界的,不過看在你追到了我弟弟就放你一馬吧。」
「!?」
亞連臉色鐵青,很快地站起身表示還要回去值勤,打過招呼後就轉身離開,離開前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停在公園門口轉過身。
「對了南宮教官,您知道管理局發佈給幾個局處的公文嗎?額外保護諸位去另一個世界過年所準備的部隊。」
「今天值勤的時候我就看過,不需多言。」
「那麼,我們會隨時準備好一同前往的,晚安。」
亞連向那月鞠躬後離開公園,那月沒有看著他離去,只是慢慢的摸著溫翼的頭髮。
「哼,那可是大陣仗的安排呢,是想讓我欠下人情嗎?」
那月看著天空,正等著琴柯等人回來,此時另外一部車上,諾維帶著音和真白已經快到家了。
「抱歉就是這麼一回事,我們會安全把她送回去的。」諾維在和影像上那位真白的編輯道著歉。
「我才應該道歉,隨便將她託負給你們,造成了一些麻煩,明天我會登門拜謝的。」
「我會幫您傳達的,晚安。」
諾維掛掉電話後,看著真白笑了笑。
「妳的編輯同意妳今晚住在她們家,所以不用急著回去喔。」
「嗯。」
真白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但是諾維也觀察到一件事,音一路上都悶不吭聲,似乎在想些什麼。
「音怎麼了嗎?」
「嗯,我想...我可能要被溫翼哥和姐姐討厭了呢...」
音苦笑著,可能不熟悉自己臉部表請,表現出無奈的笑容。
「不會的,奏不是那樣的姊姊喔。」
諾維搖搖頭,作為奏的教練,對於奏的性格她自認摸得很清楚。
「是嗎?」
「現在的奏只會很擔心自己的妹妹,不會想到要去生氣的吧。」諾維點點頭,就像是在保證。
「等等到家了,就用自己去確認看看吧,如果有什麼事情,我會幫忙解釋的。」
音點點頭,彎過一個路口後,已經來到家門前,諾維伸手推開大門。
「啊回來了呢?」清姬先出現在玄關門口,笑著迎接三人。
「姊姊呢?」音迅速的問著。
「正坐在客廳喔?」清姬等大家都進來後關上了門,奏聽到聲音也從客廳走了過來,只見她快步來到音面前,突然站著不動,緊接著像是在檢查什麼一樣,把音的手抬起來、衣服掀開、摸遍了全身上下後點點頭。
「嗯,還好沒有受傷。」
「這樣的檢查方式不對吧!?」諾維不禁吐槽著,奏是真的摸遍了音的全身。
「姊姊,難道不生氣嗎?」音面無表情地問著。
「生氣喔,只是沒什麼想說的。」奏點點頭,肯定了音的問答「音已經安全回到家了,那月姊會找到溫翼哥的。」
接著奏牽起音的手來到餐桌前面,推著她坐下來後也坐在她旁邊。
「吃飯,飯都要涼了。」
奏拿起筷子開始夾菜,其實那月出門後都沒有人回到餐桌上,也沒有人先吃,都在等待著音和溫翼回來,音閉上眼睛放下奏硬塞到她手上的飯碗和筷子,抱住了坐在一旁的奏,將臉埋入她的肩膀顫抖著,奏也慢慢放下筷子,輕輕的拍著自己的妹妹,雖然面無表情,但是溫柔的動作足以表現出她的想法。
「接下來就是等剩下的人回來呢。」諾維看著窗外,無奈的笑著。
(琴柯載著大家回程的路上)
「順便把阿翼帶去夏瑪爾醫生那檢查一下吧,只是單純的身體檢查有沒有醒著應該無所謂吧?」那月正坐在副駕駛座上嘆著氣。
「不先讓家裡的人們放鬆一下心情嗎?」琴柯問著,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後座的溫翼。
「從本部折回家裡要一點時間,況且檢查也不知道要多費時,難道要讓她們等在那嗎?」
「說的也是,溫蒂先連絡一下夏瑪爾醫生吧?這樣可以縮短一些時間。」
「我知道了。」溫蒂點點頭,開始在後座處理琴柯所交代的事情。
「真是抱歉,在妳值班的時候找出來。」那月無奈地看著琴柯,琴柯今天要執一整天的任務班,現在還算在她的上班時間,原本現在應該是待在本部的辦公室裡整備的。
「沒事,我先和八神總隊長報備過了,所以沒問題,沒打擾到我們的。」
琴柯笑著,那月轉頭看向窗外,快靠近目的地了。
夜色所壟罩的管理局大樓,外圍的對空燈使整棟建築格外亮眼,琴柯開著車進到室內停車場,選在電梯的前方停下,現在是下班時間,但是周圍還有很多人的車停在地下室,似乎也是有大量的值班人員呢。
「溫蒂可以麻煩妳幫個忙嗎?先上去跟夏瑪爾醫生通知一下,我們再把阿翼送上去醫護室。」
「好的。」溫蒂連忙跑進電梯,留下那月和琴柯在車上看著溫翼。
「果然妳是想檢查看看阿翼的體質嗎?」
「不是,單純的想看看阿翼的健康狀況,如果真的有什麼奇怪的體質那再說,至少先確定他是健健康康的吧?」
那月拿出扇子在溫翼面前搧了搧給他搧風,琴柯卻露出些許詭異地微笑。
「喔?真的不想知道嗎?」
「哼...當然想,不過我記得自己說過,讓他自己想說的時候再說就可以了,更何況我們已經看過他的報告,還要去再挖掘他的秘密,不是不太好?」
說的也是,琴柯嘆了一口氣,比起其他幾位的背景,目前最讓人在意的還是自己這位弟弟,那份報告給她們太多的震驚。
『琴柯姊?已經準備好了,夏瑪爾醫生已經在等了喔?』
「好的我知道了,那月?」
那月點點頭,兩人走下了車,車子才剛上鎖,躺在裡面的溫翼和那月、琴柯都已經消失在原地,來到了本部的5樓醫護層的其中一間整療室。
「抱歉這麼晚打擾妳夏瑪爾。」
「沒關係的,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那麼要檢查的就是這位溫翼先生...」
夏瑪爾看了看已經被準確傳送到儀器床上的溫翼,幫他調整好姿勢後坐了下來。
「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嗎?例如某些區塊的掃描或是更精密的檢查。」
「大腦,其餘的地方就正常檢查就行。」
那月用扇子比了比自己的頭說著,夏瑪爾開始操作儀器,數道綠色的光束來回掃過溫翼的全身。
「等等?阿翼不會突然醒來嗎?」
「沒事的,即使突然醒來也沒關係,這樣的檢查不會被動作干擾到,況且掃描過第一遍後已經可以說是結束了。」
夏瑪爾站起來,開始從儀器床上擷取資料,那月和琴柯都靠了過去,就像家屬要聽醫生解釋病患的身體狀況一樣。
「身體...算是蠻健康的喔?看起來也沒有隱藏疾病,另外南宮攻魔官所要求的大腦部份,看起來也沒什麼問題,只是有一個小地方讓我有點在意。」
夏瑪爾手一揮投影出一張圖,是一個人全身的神經分佈圖。
「溫翼先生在身體的每一處都有幾條完全靜止的...我們先稱為"經脈"吧?看起來是神經的功能或是傳輸某些東西的功能,只是現在完全停擺,但也對身體不造成任何影響。」
夏瑪爾手在一揮,這張圖的周圍多了很多條黑色的線條。
「那對於很容易昏倒或是像現在這個樣子呢?」
「很容易昏倒嗎?我想是不會的,剛剛腦部的數據分析沒有任何問題,不過像現在這個樣子的話倒是還有解釋,現在他的身體很"疲憊"如此而已,如果不放心還可以接受更精密的檢查喔?」
夏瑪爾笑了笑,金黃色的短髮在燈光下閃閃發光,那月盯著溫翼想了一下,搖搖頭。
「不了,這樣就好,繼續檢查下去應該也沒有辦法找出些什麼問題。」
那月走上前輕輕彈了溫翼額頭一下,轉身看著琴柯。
「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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